宋挽凝背对落地窗,瞳孔里倒映出项景绅的轮廓,他很少在她面前手足无措,但今天似乎真的慌了。老天真的很不公平,等她决心放下以后,突然让面前的男人回心转意。宋挽凝的冷漠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病急乱投医:“宋挽凝!你是不是忘了,说好我们之间不能有别人,现在因为一条视频你就跟别的男人绑在一起了,让那么多人误会你和严坤是一对,大家都在磕你们的cp。”“网上甚至有狂热的粉丝替你们选好婚礼场地,你知道我看见那些图片有多生气,你是我的人,知不知道!”原本好好的说着话,项景绅越说越激动,紧紧拦要搂住她的腰,额头搭在她肩上,把宋挽凝堵在落地穿前,脊背贴上冷冰冰的玻璃。宋挽凝最讨厌他使用蛮力,“项景绅,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动手动脚!”挣扎反抗根本没用,耳边传来某人委屈的讨好:“她们真没眼力,明明我们才最般配!对不对?”宋玩凝挡开他想继续动作的手:“请项总睁开眼睛看清楚,别抱错了人!”“没抱错,我只想抱你。”宋挽凝被他的手臂嘞的喘不过气:“凭什么你想抱就抱?我嫌你脏!”项景绅脊背僵硬一顿,缓缓抬起头,不可思议盯着宋挽凝,重复道:“你嫌……我脏?”“对!所以别再抓着我不放!”宋挽凝趁他愣神的瞬间,挣脱束缚,往玄关跑去。等项景绅回过神来,人已经走了。宋挽凝最后嫌弃的眼神像一把利剑刺进项景绅的心脏,他仿佛回到所有人都有嫌弃的小时候,连家里的佣人也不待见,视他为眼中钉,没少在背后议论嫌弃。空气中若有似无得香味让他头疼,衬衣上的味道也很重。项景绅用力把衣服撕下来,今天穿过的衣服全部打包扔进垃圾桶,冲洗了近个把小时,皮肤被滚烫的热水冲刷成淡红色,终于感觉没那么恶心了。宋挽凝不出工的日子,付超来静园找她,因为是第一次上门,精心挑选了几件礼物和水果。徐芸招待他吃完饭后,和宋挽凝两人进了二楼书房谈事。宋挽凝把事件经过简单说了一遍,付超听完,神色凝重道:“消息可靠吗,确实是秦家做的?”她苦恼叹气:“冯文树透露的,他没理由骗我。”付超知晓其中一部分原由,本身事件太过复杂,不好妄自下定论;“项总那边,怎么说?”宋挽凝:“他估计很快就要结婚了。”“什么?!”
宋挽凝平静道:“让律师去找项景绅谈离婚相关事宜,我不露面了。”付超心里还没消化惊天大新闻:“搞清楚了没有,其中是否存在误会。”“我和他迟早要结束,早一天晚一天没有区别。这事早点办妥,项目或许能早点开工,秦家瞅准了要对付我,项景绅这个人,我要不起,离婚不能再拖了。”付超无奈:“好吧,不过现在网络舆论控制住了,严坤那边也有意压cp粉的热度,公司允许留点余地,cp粉目前回到小范围磕糖,不会对你们产生影响。”“有好几个广告商找上门来想签你和严坤的合体代言,严坤那边拒绝了,被我们签了独家代言,倒也不亏。”宋挽凝:“因祸得福吧。”派律师出马一点也不顺利,次次被放鸽子,连项景绅的面没有见到。三番五次后,宋挽凝递给律师一个信封:“你把这个交给他秘书,就说是我给的。”律师按她说的做,时力收到信封第一时间交给项景绅。同样的牛皮纸质,特别类似他在阿姆斯特丹阴雨天早晨收到的信封。项景绅打开,里面只有一枚女士钻戒和一张纸条。“尺寸不合,物归原主。”送戒指的场景历历在目,现在收回戒指,心情就像刮过沙尘暴后的忙地狼藉的寂静。她说不合尺寸,他竟然没有发现,单纯以为没有选到宋挽凝喜欢的款式。他们之间可以用来找话题的正当理由也不存在了。信封送出去,律师依然没有见到人,项景绅铁了心要人间蒸发,连时力也没露过面。但项景绅总是时不时会出现在宋挽凝拍摄片场附近,他就远远的看着,不会靠近。一开始宋挽凝没发现,他车停的远,后来发现了挺反感,渐渐地随他去了,地方大,人家爱去哪去哪,片场工作人员那么多,不一定是来见她的。项景绅坐在驾驶座上翻着林林发来的小视频,宋挽凝这会儿结束休息,继续开拍了。她的气色很好,红光满面的状态,而驾驶座上的人就不同了,连续几天失眠,好不容易睡着却一直做梦,睡醒一觉比没睡还累。天色渐晚,宋挽凝顺利收工。出来时余光瞟见黑色的卡宴还停在原地,视若无睹,保姆车扬尘而去。两年了,两人约定的婚期结束了。宋挽凝不再迁就他,不再允许他靠近,项景绅想她,宋挽凝多数时候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有说有笑的时候只在林林发来的视频里看见过。等她终于松口,答应见面的前提是:“要见面可以,必须拿离婚证来换一次见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