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愣愣地重复了一句。
“是。你知道我是谁么?”林麒的声音卑微又悲哀。
“你是……是……”邬玦滚烫的呼吸洒在林麒肩膀上,知道自己想吃到滚烫的肉棒必须要回答出这一个问题,努力皱眉想了一会,忽然笑起来,眉眼于不经意间带了一点温柔:“你是……林麒。”
“麒”字一落,忍耐多时的林麒抱着邬玦迅疾地翻了个身,龟头破开软肉将人由头到尾直接贯穿,毫不留情地撞上最深处那点。竹床受不住地长长响了一声,邬玦却叫得比它还响,声浪似乎可以掀翻屋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呜……林、林麒,林麒……”
“太深了……呜呜呜呜……啊……”
那淫荡的骚穴终于又吞进了这根自己渴求多时的粗胀,湿热的肠肉立刻讨好地缠绕上来,努力蠕动吮吸,赤裸裸显示着对阳精的渴望。
林麒重重咬着邬玦胀大的乳肉,粗粝的舌苔抵着硬红的凸起上下舔舐,发出与身下相连处不一样的水声,两处水声湿淋淋地缠绕起伏,化成极乐的欲海。
两人激烈地欢好了一场,林麒一回生二回熟,最后竟操弄得邬玦彻底叫哑了嗓子。攀上高潮的时候邬玦已是满脸泪痕,林麒埋在他肩头轻咬了一口横斜的锁骨,在短暂的白茫里漫无边际地想道,究竟把邬玦弄哭的是他,还是邬玦自己?
快感如深海巨浪,残存的余韵却似溪流,汩汩地在两人四肢百骸里温和流动。此刻他们像情人一般相拥,林麒被蛊惑着扣住了邬玦的后脑,想要对着他的嘴唇轻轻一吻,只是刚俯下身凑近,邬玦的神智已恢复了清明。见到近在咫尺的林麒,他愣了一下,很快便明了过来,不着痕迹地侧过头,哑着声音笑道:“你还不准备出来么?我可没力气了。”
他虽自诩不是什么好人,对着林麒一颗真心却也不敢再多玩弄。其实此时他也不甚明了,主动跪骑究竟是为了什么。可怜他么?还是深知不能以同样深情相待,便顺势以肉体偿还?邬玦不敢多想,事情从中蛊那刻便彻底脱离了自己控制,他既然已无法掌控自己身体,只能牢牢掌控住自己的内心。不过即使再不愿深入面对自己对林麒的复杂感情,他也很清楚地意识到一个事实,那便是如果当时与他欢爱的并非林麒,他定会毫不犹豫地一剑杀那人,一剑刺自身,而这不仅仅只是为了林麒与人相近的眉眼。
林麒不待多想,连耳朵都红了,赶紧从邬玦后庭里退了出来。穴口被撞磨多时,此刻竟然红肿着无法合上了,还没来得及被吸收的白浊混在清澈的腻滑里顺着翻出来的一点烂红软肉缓缓流出,看来像是他用后穴又射了一次。
匆匆扫过身上到处都是红白痕迹的邬玦,他不敢多看,低着头从床上下来,将衣服随意一套:“我去打水给你清洗。”
邬玦此刻起了身,正半靠在床头,脸颊两侧贴着几缕汗湿的长发,眼角似是还留有一抹绯红,神色带着尽兴交欢过后的餍足与慵懒,闻言笑道:“好啊。”
他很少会有这么单纯的笑意,虽然清浅,但低眉顺目温柔含情,如暖风拂水,林麒不想错过,抬头极快地看了一眼,出门时候的脚步略显慌乱。
只是很快他便停住了脚步,本能地挡在门口,惊道:“你是谁?”
一名身量颀长的黑衣男人正在遍地残花里俯身背对着他,闻言转过身来,手中还拈着一朵残败的七星血棠。这人看起来不过二十三四岁,神清貌雅,教人无端想起月华清辉铺地的空明场景。黑衣男子微微一笑,说道:“你们毁了我的花,还问我是谁?”
他语气轻松,听起来似乎一点也不生气。林麒一愣:“你是雪医?”
“不才,正是在下。”
林麒一开始还以为雪医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子,后来听了邬玦的言语,又先入为主地认为他是道貌岸然之辈,此刻见到如此年轻俊美的陆谅峤,怔了好一会,才摇头道:“我不信。”
陆谅峤笑道:“不信便不信罢。不过这七星血棠花费了我十数年心血,如今这等模样,不知二位该如何赔偿?”
林麒正欲答话,身后却忽然想起一道喑哑的声音:“毁就毁了,雪医气量难道就如此狭窄么?”正是听到动静下床的邬玦。
林麒赶紧回头,只见邬玦只草草系了一件宽大单薄的及膝白色绸衣,似是沐浴后所穿的衣物,长瘦的双腿赤裸着露在外面,秋风一吹,隐隐可以望见腿间垂软的阳物和盈盈一握的腰肢,似是没穿亵裤,胸口两点更是直挺挺地戳在衣物上,形状清晰可辨。林麒这才想起两人方才那一番欢爱只怕已尽数教这雪医听了过去,邬玦肯定也知道了,却依然如此不加掩饰,他十分面红立刻分作了四分羞恼六分酸味,皱眉轻声问道:“阿玦,你怎么出来了?”
“来看看雪医是何等样人。”邬玦冷笑了一声,“不管是真是假,都是一样教人失望。”
陆谅峤依然不恼,只是温和地笑着:“我是真是假姑且不论,阁下若是有所求而来,对雪医这般态度,也不怕他气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