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严和陆寻第一次相见是在两党纷争的战场上,青龙帮的人抓住了人质和伏蛇会谈判。陆寻作为任务的头领,站在最前面,皮鞋下面踩着的是伏蛇会的某位高层人物,他用枪指着脚下的脑袋,笑起来好看的像一只毒蝎。
秦严出场的时候也拿着枪,面色冷峻,双方就在这港口的小仓库里面相见了。
“你就是秦严吧?我们青龙帮要的东西,准备了没。”陆寻一双美目中透着不屑,脚下更是用力地碾了碾人质的头,人质被堵住嘴,呜呜个不停。
陆寻上下打量秦严,看着他身材高大,暴露在外的肌肉让人生畏,如同猛兽一般,心想,早听说伏蛇会的第二把交椅是个行事狠辣的人,如今一看也不过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罢了。
“没有。”对面悠悠传来声音。
陆寻愣住,有些愠怒:“你耍我?这人你们伏蛇会不要了?”
秦严将子弹上膛,对准陆寻,陆寻眉头一皱,冷声道:“你们伏蛇会是想撕破脸么?”秦严勾了勾嘴角:“失敬了,并不是这样。”他的枪往下偏了几分,然后“呯呯”地开了两枪,将陆寻脚下踩的伏蛇会高层脑袋给射穿了。
陆寻惊愕看着他,将脚移开,那人已经翻着白眼死的不能再透。
“喂,你疯了吗?”
秦严收回了枪:“我们伏蛇会不需要这种废物。”与他沉着的反应相比,他身边的人似乎就不太冷静了:“秦严,会长说要把人带回去……”“我会自己和会长说的。”秦严冷漠地回了他一句,转身走了。
后来两人又数次交锋,一转眼就过去了大半年。
琳琅街是出名的红灯区,而坐落在那里的一家名为“甘霖”的酒吧是陆寻最常去的地方,某日他又来了,心情显然并不愉快。
一杯“血腥玛丽”灌入喉咙里,他撑着下巴对调酒师发牢骚:“你知不知道,那个混蛋说了什么?你绝对不相信!”调酒师擦着酒杯,温和地问他:“什么?”似乎已经见怪不怪。
“他说我是花瓶!可恶的家伙!我一定要杀了他!”陆寻恶狠狠地咬着牙,“不就是伏蛇会的一条狗,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我一定要抓住他,然后把他关起来,砍了他的手脚,拔了他的牙,让他给我舔鸡巴!”
“是是是。”调酒师哭笑不得地放下杯子。
好巧不巧,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酒吧门口,那是秦严。
秦严来的次数不多,两个人也是第一次这样碰上面,双目短暂地对视了,秦严收回目光,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狗杂种!”陆寻醉意上头,摸着腰间的枪大喊一声,然后朝秦严走了过去。
秦严停下脚步,皱着眉头转过身:“有事?”
“有!事可大了!”陆寻的眼尾因为醉意而染上微红,咬着红唇瞪他,像是一只发脾气的猫,他掏出枪指着他。
秦严用手握住了枪管:“连枪都拿不稳,要在这里杀我?”
“哼,杀你,绰绰有……”枪管突然被猛地拉了一下,陆寻一个趔趄站不稳身子倒在了对方的怀里,温热的胸膛和扑面而来的雄性气息让在醉酒状态的陆寻软了身子,他瞪大眼睛,没来得及起身就被男人压在了墙角,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喂,干什么?起开……”
一只手突然摸上了他的裆部,秦严有些嘲弄道:“陆小少爷怎么硬了?”陆寻暗骂了自己一声,他确实是个gay,但是能gay到碰一下男人就硬他也没想到,对方还是自己的宿敌。
“关你屁事。”他找回了一丝理智,推秦严的手逐渐用力,可惜力量上还是不及这个浑身肌肉的大猩猩。陆寻占优势的地方在于他的反应力和敏捷的身手,在贴身肉搏中能占取优势,而秦严的优势在于他的爆发力,一拳抡死一个人可不是开玩笑的,两人在贴身干架方面一直都是打成平手。
“要不要跟我做一次。”
陆寻愣住,手没再往外推,他为了确认自己没听错,又问了一次:“你说什么?”
“和我做一次。”秦严面无表情地说。
陆寻感觉自己的大脑空白了几秒,然后又开始运转起来,他上下打量着这副各方面来说都很让他满意的身体,以及对方看起来颇有分量的裆部……他同意了。
他将这份荒谬归咎于自己喝醉了,而不是因为秦严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两人洗了澡脱了衣服就扑到床上去了,秦严扣着他的脑袋深吻,手握着他脆弱的命根子上下撸动。陆寻醉意未消,任由他撬开自己的牙关,纠缠自己的舌头,他平时不会和炮友接吻,这一次却对这个吻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甚至并不讨厌。
陆寻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
两人身上都有许多纵横交错的疤痕,有的看起来很新,有的看起来很旧,秦严的背上纹了一条大蛇,盘着身子,上面的鳞片熠熠闪光,栩栩如生,吐着蛇信,让人看着发毛,而陆寻的腰上稳着一条飞腾的青龙,爪牙锋利,威严凶狠,交缠时如同两只凶兽在斗殴。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