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觉得他是凤凰男?”“你耳朵还怪尖的。”“我当时就在你们背后啊,你俩讲话又没避着我。”“好吧。”收回前面夸她直觉敏锐那句话。
银霁看看房本上的房屋坐落地址,猜测道:“这房子原本是女方父母的。”“肯定是,哪个年轻人会买二十年前老小区的房子?”“说不定张经理在过户这件事上发挥了巨大作用。”“哦?有可能,不然单凭恋爱关系就给房本加名字?我不信有这么蠢的a市人。”“如果这些都是张经理在运作,那他确实很像你说的牛皮糖。你也觉得两个人迟早要分手,对吧?我们之前是从女方角度推测的……”银霁简述了天桥下的讨论,听罢,暴躁老姐替不相干的人焦虑起来:“完了,这个眉毛少说也得脱两层皮。”“是的。不过这都是别人的家事,和猫没有关系吧?”银霁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你就放宽心吧,牛皮糖我见多了,外地男想快速落户a市,基本都是这个cao作。张经理情绪比较稳定,收入也不低,还不至于拿猫去威胁眉毛,而且你没看出来吗,眉毛不怎么关心猫猫,根本威胁不到她。”“什么意思,就算和猫没关系,眼看着有人要吃亏了,你就不想帮帮她?”暴躁老姐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天经地义,从这里,银霁看到了她活在腥风血雨中的另一层原因。“你想怎么帮?”“我这不是正在征求你的意见吗!”“我的意见是,不必把人往坏了想。张经理你也接触过,一开始你还跟我说眉毛更加‘动荡’呢,记得吗?就算最后女方会吃点亏,再怎么说,张经理也是个体面人,起码吃相不会太难看,对不对?”银霁说着,偷偷打开抽屉,翻找着之前没用上的处方药。“妹妹,你不了解人心险恶,就我碰到的男人而言,没有一个——我是说,没有一个!——会放弃到了嘴的利益,多的是为几万块钱动刀子的人,不往最坏的地方想,结果就是被这些狗贼打个措手不及。”“……是吧,还涉及械斗,很危险的。我们还是不要多管狗贼的闲事了。”“这可不是闲事,一叶知秋,这是每个a市土着独生女的生存危机!——我刚刚看一篇公众号上是这么说的。”“看完了吓得你连夜给我打电话?”“没错!”这个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哪个公众号,我去举报一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吧!你这个冷血的家伙!”“眉毛的微信是手机号吗?”“老子下次再也不想帮你……你刚才说什么?”要到了暴躁老姐地址簿上的这串数字,银霁搜出一个微信账号,头像是眉毛本人的自拍,就算不怎么记得住陌生人的长相,这张厌世脸她也不会认错。验证信息时,银霁想了想,保守地留言:“明早见领养中心工作人员,有事想单独和女主人沟通下~”总不能直接跟人说“嗨!我们怀疑你遇到杀猪盘啦!”吧。这么晚了,也只有昼夜颠倒的暴躁老姐才会积极展开社交活动,银霁跟她道了别,躺回床上,却是睡意全无。既然准备管这个闲事,不如趁早开始搜查线索,先从张经理的朋友圈开始吧。张经理的动态全是照片,连文字都不怎么配。顺着翻下去,除了第一张是玩具堆里的奥利奥,剩下的大部分都是他在各种单位大门口跟其他人的合影,合影对象包括法国烘焙大师、工商管理局领导、短剧导演、本地头部带货主播、十八线明星……翻到后面,银霁还有意外收获——发现了一张他和元勋的合影,背景是某个饭店的包间。照片里,元勋喝得满面红光,龇牙咧嘴地笑着,张经理也受他感染,情真意切地配了文字:“人生难得老友重聚!”往下一划,更令人意外的一张脸出现了——五官僵硬的金端成也出现在了他的合影中,背景是也是这个包间。看样子,这是在同一场“老友重聚”局上拍摄的。银霁不知作何感想,默默熄屏。当下她做出一个决定:这件事还是别告诉元皓牗了。第二天清早,走到校门口,前夜的好友验证刚好通过。看来眉毛是个勤勤恳恳的上班族,跟暴躁老姐不能共享同一时空的天地之气。正看着手机,银霁的脖子又是一沉。“早上坏!”一个元皓牗从她身侧冒出来,“给你尝尝我们家的绝版薄荷茶,提神醒脑,为你的教育事业保驾护航!”“我要是不穿带兜帽的衣服你打算怎么办?”“这有何难,从前襟塞进去就行。”“你就不怕我一个防卫过当,让你落下终身残疾?”元皓牗嗤笑:“就你那水准?我要是有心还手,别说防卫,你连我一根头发都拔不下来信不信?”银霁拧开薄荷茶尝了口,一股凉意直冲脑门,寒战和喷嚏接踵而至。“这太刺激了,比咖啡还上头,上早班的肯定喜欢,怎么就绝版了呢?”“被你说中了。之前这还是我们家的畅销产品,因为原料供应出了问题,只好下架了,快消品这东西就是这么朝不保夕,就像有些人的良心。”银霁瞟了他一眼:“讲良心是吧。你的交换日记写到哪了?拖更一整天了,我可以取消订阅吗?”元皓牗顿步,一拍脑壳:“哎呀,我忘了——不是,我还在斟酌。”“斟酌个屁,自己制定的规则自己不遵守,监守自盗吗你。”“哪有,我就是太放在心上了,怎么都得增删五次批阅十载的,难道都跟你一样,搞些摘抄与评论敷衍人吗?”话是这么说,他兴师问罪的底气眼看着消散了。趁他独自懊恼,银霁给眉毛发信息。上早班的人最恨低效闲扯,于是她开门见山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