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夜,河畔之上。
楼船萧鼓,峨冠盛宴。彩舫之上,笑声喧哗,各人都携带着名娃闺秀,成群,浅斟低唱,弱管轻丝。倒也是一个热闹的地方。
然而外面是人声鼓吹,如沸如腾的光景。彩舫中的第一贵人甯香姑娘却一个人独坐在空闺之中。
闺房中沈香嫋嫋,丝幔低垂。幽幽的灯光透过纱帐,特别的撩人情思。
一丝风微微地掠过,拂动了甯香姑娘面前的细细珠帘。珠玉相碰间,清脆叮咚。
「久闻甯香姑娘的大名,今日得以一亲芳泽,实乃在下的荣幸。」
随着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甯香姑娘也微微的一笑。并不答话。
「甯香姑娘莫要怪在下唐突,实在是姑娘芳名远播,令在下心痒难耐,才会前来冒犯,得罪之处,尚请姑娘多多海涵。」
那男人嘻嘻地笑着,竟举手拨开了重重的珠帘。直闯内室。
甯香姑娘还是不语。只是柔情万千地看着他。
男人惊艳。酡顔如醉,眼波流转之间,仿若美玉生晕。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这是何等的美人。
男人一阵心驰神荡,「姑娘不说话,在下是否可以理解爲姑娘是在等在下呢?」
「是啊。」甯香姑娘终於开口了。「我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就是爲了等名满京城的采花大盗夜妙谷。想不倒左等右等,你才姗姗来迟,岂不真的让人难爲么?」
甯香姑娘的声音清脆明朗,却非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听下倒像一个少年的音色。
男人「夜妙谷」大大地吃了惊。「你……你不是甯香姑娘……」
「甯香姑娘」嘻嘻地笑道:「是啊。所以你刚才迷药对我也不管用了。」
夜妙谷一惊之後,倒也镇定下来了。哈哈便笑:「姑娘也好,公子也罢。反正是美人,在下也是来者不拒。哈哈……今晚便是你来服侍少爷吧。」
「甯香姑娘」一皱眉,连连叹了声,「又碰上一个杂吃的。最近赌运真的不好,次次都撞上铁板了。」
听到此话,「哈哈哈……」的爽朗笑声便从阴暗处传来。
夜妙谷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俊朗挺拔的男子已经立於他面前了。只见他「唰」地一声打开描金摺扇,洋洋得意地对那「甯香姑娘」笑道:「晴儿,这次你又输了。」
「甯香姑娘」——即是享誉神州的「圣妃」慕容方晴撇了撇嘴:「老是给你瞎猫碰上死老鼠。」
「呵呵……」男子看来心情十分的好,也不介意慕容方晴不满的口气,只是笑着:「那晴儿你可要履行诺言。说什么朕今晚也要在上面。」
「哼。」慕容方晴重重地哼了一声,以示不服气:「别得意。你的运气可不会一直这么好的。」
男子——也就宇瀚皇朝的皇帝,正啧啧有声的说道:「晴儿你怎么老是不承认啊,朕靠的是实力可不是运气。」
说罢,根本就甩也不甩那夜妙谷一眼,手中摺扇「啪」地一声合了起来,直指他的面庞。
「那这个人怎么处置?」
那神态,真当别人已是砧板上的肉了。
夜妙谷心下一凉。知道自己碰上的是真正的绝顶高手了。而且从他们言语中听来,两人正正是宇瀚皇朝中权倾天下,位高权贵的两位主子。
看来这次自己是死定了。想到此,夜妙谷一咬牙,运起全身的真气,身影一闪,便向外掠去。
哪知道他人还未到窗口,便一股气浪迎面铺天盖地而来。他顿时觉得胸口一窒,全身经脉也咯咯地作响。
免自使力时,一口鲜血便汹涌而出。身体给「砰」地抛到地上了。
「你真是麻烦。」慕容方晴摇了摇头。望向身边的皇帝:「怎么办啊?照这样下去,我们把全京城的盗贼都抓光了。你的手下岂不是都要丢饭碗了么?」
皇帝沈吟:「这也倒是。不如我们换一个赌法吧。」
原来自从慕容方晴开始重练武功之後,功力突飞猛进。本来他人就冰雪聪明,一点即明。再加上他家的武学本就渊博,又有皇帝从旁指点,不多时日,便已跻身于一流高手之列。
但自此以後,皇帝的烦恼便又开始了。因爲慕容方晴领略到武功的好处後,在床位之间不再甘於处於下风。
因此他便提出建议:要是皇帝想压倒他,必须嬴了他设的赌局,方能行房事。
但,谁输了的话,都要给嬴方上一次。」
皇帝一听之下,当然抵死不从。
方晴倒也无所谓,只是凉凉的说:「你什么时候考虑好,就什么时候来找我好了。」
可怜皇帝血气方刚,心爱之人近在眼前,却是看得到摸不着。心痒难耐,那个苦啊!
最後大家冷战数日,还是皇帝先举白旗。答应的方晴的不平等条约。在政事繁忙後便和他约定赌约。
哪知道次次都嬴。他反而玩上瘾了。一有空便缠着方晴微服出巡,找一些漫无边际的事情来赌。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