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丞眼睁睁看着海棠的屁股被自己抽得红肿不堪，面目全非。

“不要……”海棠再次开口，却只剩下求饶，却不知道她是在求柳丞还是在求别的。

直到柳丞看到有东西顺着她大腿内侧流下来。

他看着那液体顿了顿，被他按着的人哭得绝望，在海棠的意识里，他不过是停顿了片刻，然后藤条仍旧是没命地抽下来。

海棠挨不住了，也控制不住，什么都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地哭，控制不住地有东西流出来，也控制不了柳丞打她。

很久以后，海棠一个人在夜里再回想起来自己挨的这顿打总是苦笑，她以为自己会死在柳丞手里。

她不记得柳丞是什么时候停手的，但是却记得在意识模糊之前，她仿佛看见了一个人影。

“不许再掺和这件事。”柳丞抓着她起身，一字一句地在她耳边说。

海棠却只是控制不住地下沉：“柳……丞……”

怀里的人往下坠落着，柳丞双手紧紧把人抱在怀里，才没有让她再跌在地上。

有忍了许久的眼泪控制不住地从眼里滑落下来，柳丞咬牙咽了咽，抱着怀里早已失去意识的人朝门外大喊：“府医！”

“府……府医！”他抱着海棠，终于失声痛哭起来，他紧紧抱住她，却总觉得不够紧，站了许久的双腿也有些发软地想要跪下来，却拼了命的支撑住，抱着怀里的姑娘哭得不像个男人，不像平日里那个沉稳的管家。

然而他怀里的人听不到，也看不到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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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玉锦出府了，就连海棠也大半天都没看见人，夫君也不知道在忙的什么，小意儿在寝殿里呆的无聊便出来找人。

微子启这几日好像忙了起来，小意儿先去找了海棠，只不过这一路上身边随侍的小丫鬟都在想办法把她往别的地方带，就连路上路过的下人也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王妃，后花园的花开了，咱们去赏花吧？”小丫鬟一个借口用了三遍了，小意儿就算再迟钝也感觉出来不对劲儿了。

“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找海棠？”小意儿不会拐弯抹角，一句话问到根儿上，小丫鬟都傻了眼。

谁跟她说王妃性子单纯好糊弄的？

见小丫鬟答不上来，小意儿就更加觉得其中有猫腻，一路不停地奔到海棠的住处。

“海棠！海棠！”

“王妃，您小心一点！王妃！咱去赏花吧？”小丫鬟想拦住，却又不敢拽她，眼睁睁地看着温令意推开了海棠房间的门。

结果刚闯进去，温令意就傻了眼，呆呆地站着看着趴在那里的海棠看了许久，才试着张了张嘴：“海……海棠……”

话还没说完，先掉下两行泪来，抬头看了看站在海棠旁边面无表情的管家，温令意有些站不稳，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

“海棠……”

小意儿退了几步腿有些发软，小丫鬟在后头好不容易才扶住她，她定了定神，转身就往外跑，跨门槛的时候腿都抬不起来。

小丫鬟在身后看着她马上要摔在地上的时候吓得腿都抖了却挪不动。

“意儿！”

微子启一个箭步冲上来接住快要摔倒的小姑娘把人抱在怀里：“意儿？”

温令意在大男人怀里缓了好一会，终于嘤地一声哭出来：“我不要海棠死，夫君救救她好不好？好不好？”

才刚喘口气的功夫，微子启看着怀里的小姑娘哭得伤心欲绝，抓着他的衣服肩膀都哭得抽抽。

微子启皱了皱眉，跟身边的人吩咐：“去把府医找来，该用什么药，库房里都有。”

“是。”下面的人听了吩咐去办事。

怀里的人已经哭得话都说不完整：“夫……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