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傅元嘉状况如何,新陈代谢过后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他想到这里,便重看向傅元嘉,不想下一瞬,他的嘴突然毫无征兆地被一个柔软的东西堵个正着,霎时混沌至宇宙起源前的头脑里唯独剩下的乍然蔓延开的烟草味道。
傅元嘉再度喃喃的“Ethan”,让韦乐生突然醒悟过来,这是一个人的名字。
他强咽下唾沫,试图推开傅元嘉:“我不是Ethan,元嘉,我是乐生——那个,你的朋友也、也没有那么胖的吧?”
这句突如其来的话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偷袭成功,傅元嘉明显愣了愣,主动退开了少许,迷离的眼眸定定地看着韦乐生。
韦乐生头皮不由地发麻,他不知道傅元嘉现在的幻觉有多严重,致幻药物对意识的影响可深可浅,他甚至暗下了决心,要是傅元嘉“变异”得太厉害,他只好采取强制手段了。
“我弟死了。”
万万没想到傅元嘉在怔愣了片刻之后,说出来意想不到的话,韦乐生心头剧震,他回凝着傅元嘉,张了张嘴。
那张明明没有太多表情改变的脸,却偏偏不知从什么地方微微地透露出一点不堪的脆弱来,韦乐生喉间哽塞,难以言语,他只好朝傅元嘉意义不明地点了点头。
不要再……往下说了……
“元应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必须要照顾他,”傅元嘉嘴角轻轻扯了扯,“你到现在还觉得这是我拒绝你的借口吗?因为你是男人所以我不接受?Ethan,真不是,真不是……”
韦乐生全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傅元嘉炽热的气息,和一句比一句更让他懵懂的话语,他只觉自身掉入了一个深深的沙坑,有力无处使,只能徒劳而绝望地眼睁睁看着自己不住下陷。
傅元嘉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这并没有让韦乐生松口气,因为语言,进化成了动作。
他再次贴了过来,温柔的表层下是不容抗拒的霸道,嘴唇压上韦乐生的,韦乐生脑子再度炸开,不知所措之际,傅元嘉已经自作主张地探开本就微张的口,炽热湿润缠绕在一起,连吸带吮。
一个长长的深吻。
韦乐生已经快要不会呼吸了。
他不知道自己能想什么,该想什么,要做什么,还有没有余力做什么。
尽管不是刻意为之,但是二十多年来,一直保持单身的韦乐生并没有过与他人亲吻的机会,连纯情不已地擦过嘴唇这样的经历都欠缺。
遑论初次接吻的人,是元应的哥哥,更糟糕的是,还是致幻剂作用下、把自己当作别人的、元应的哥哥——对,相较起来,元嘉的心上人居然是个男人这点,反而是显得微不足道了。
最致命的一点,或许是……
奶奶的,他被傅元嘉毫不客气地一番折腾,居然起了莫名其妙到极点的反应。
头晕脑胀中,万幸傅元嘉主动结束了这个吻,他揽着韦乐生的脖颈,附着对方的耳畔,低低地喃声:“我有些累了,能睡会吗?”
韦乐生清了两遍嗓子,才说出话来:“好,你睡,赶紧睡!”
也许是语气太急促了些,也是傅元嘉的敏锐程度超乎常人,韦乐生就听傅元嘉轻声笑了起来,那声音直接从耳膜震撼进他的胸膛,韦乐生的心跳跟着停了一拍,下一瞬,傅元嘉牢牢地抓住了他的右手:“你别走。”
韦乐生深吸了口气:“你睡。”
傅元嘉没再抵抗,顺从地从韦乐生身上滑下,重新躺倒,闭紧了双目。
然而却没有放下紧握的手。
太阳穴跳动不已的韦乐生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嗯,不走。”
他看见傅元嘉半抬起眼皮,瞥了他一下,那目光中的缱绻不舍,小小地刺痛了他。
约莫十五分钟后,傅元嘉的握力彻底消失了。
韦乐生端详着那张熟睡的脸,默默地叹了口气,从床上起来,下了楼,一开客厅的灯,却发现小猫“溜溜”早已霸气十足地把它的小身体舒展在沙发上了。
他只好坐到了一侧——经过刚刚的意外,睡意早已荡然无存,韦乐生仰头靠着沙发背,合上了眼睛。
从傅元嘉的话语中,可以推测出他的那场情史。
选择了兄长的职责,而不是情人的快乐——这确实是元应口中那对他照顾到无微不至的哥哥的形象。
可是元应却走了。
韦乐生抬手挡住了眼睛,他再次无能为力地领悟到,元应的离开给元嘉的痛,是多么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