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新消息一个个挤出来,像沸水时的气泡,程濡洱有些焦躁地发来短信:
这几个都不是她!
一秒后又弹出一条短信:
我怕我找不到她了。
齐烽嫌弃程濡洱矫情,面无表情地回短信:
你努力活得久一点,找一辈子总能找到。
书房门突然被打开,很轻一声吱呀,齐烽身子顿住,再次花了几秒,反应过来从今晚开始的不同。
这间房子,有了第二个人住。
门是虚掩的,齐烽惯于独居,没有关门的习惯,孔姒伸手一推便开了。
她扶着门框,没有把门完全敞开,探进来一个小脑袋,默不作声看住他。
怎么了?齐烽收起手机,坐在椅子上没动。
齐叔叔,你还在工作吗?她又是那样,把自己的嗓子变成一团甜糯米。
齐烽听她这样喊,以为她再次有所求,身子往椅背靠,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勾勾手指示意她走进来。
门缝完全推开,走廊的光被孔姒带进来,亮得齐烽有些不适应。
以往多少年,他从未开过这么高的亮度。
说吧,又想做什么?齐烽不动声色瞧她。
她大约洗了澡,身上有淡淡的牛奶香氛味,越走近越浓。她把校服换成了长袖长裤的睡衣,头发没扎马尾,乖顺地散在背后,脸上很干净。
确实是漂亮的一张脸,这是齐烽的第一想法。漂亮得让人几乎忘却她的年纪,总是会把她当女人去欣赏。
孔姒一步步靠近,绕到他背后,牛奶味甜得有了具象的磨砂质感,被他的呼吸带进肺里。
两只小手按住他的肩膀,毫无征兆地一捏,她的声音在背后,贴近耳朵。
我真的会按摩。语气极其乖巧,好女孩、好学生该有的那样。
齐烽忽然浑身绷紧,觉得她说话时的呵气也变得具象,耳朵里被塞满羽毛,凌迟般折磨他。
几根温热的手指,顺着他肩颈往上,一寸寸地按,指尖伸进他的短发,让他有些不受控的舒爽。
齐烽开始反思,是否最近灯红酒绿应酬太多,受到的生理刺激太大,不然无法解释他此时此刻,不讲道理撑起来的裤裆。
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很突兀,齐烽忽然移着椅子侧身,将孔姒拉至和他面对面,一言不发看着她。
齐叔叔,怎么了?她莫名其妙问。
真是个好女孩,齐烽眼神暗了几分。总是想向他证明留下来的价值,因此让自己变得体贴讨好。
经常这样给长辈按摩?齐烽的声音其实有了异样,但他确定孔姒听不出来,她的眼睛里太干净。
对啊,外婆和妈妈都夸我厉害的。孔姒竟然还有些骄傲地看着他。
好女孩。他轻叹着摘下眼镜,拉着她的手放到太阳穴,面对面地,让她的脸近在咫尺,按这里比较舒服。
孔姒听话得很,手指按在太阳穴,轻轻打圈着揉。
齐烽闭着眼,看上去只是小憩。孔姒按得卖力,浑身跟着动,裹着睡裤的腿,时不时碰到他的大腿。
两层布料,无法感知到准确触觉。齐烽喉结滑动,感觉身侧那双腿是脆弱而纤细的,水润而紧绷的,总有一天会被他轻易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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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说,齐烽变态!!